顺其自然。

——《周北的微博语录》

韩立雅化身八爪鱼，紧紧抱在顾向南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是不是啊？你是不是骗我？”

顾向南被熊抱的太紧，根本动不了，两只胳膊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勉强能呼吸得过来。倒也笑不出来，闻言默默的摇头。

“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在一起。”

这个话题自从被她扯出来后，就没停过，甚至延续了很长时间，韩立雅看着她洗了漱，又拽着她陪着自己洗漱，牙膏沫在嘴里，都堵不上她的嘴。

直到现在。

顾向南想起来刚刚看到咸菜跳了下，拽着垫子往旁边走，顿时有些好笑。

“真没有？”

顾向南关了台灯。

“真没有。”

韩立雅忽然叫了声，把另一侧的台灯开了：“别关灯，咱们再聊会儿。”

她终于松了手，顾向南舒了口气，躺好姿势：“嗯。”

韩立雅的语气仍旧半信半疑：“那你保证啊，要是你两在一起了，我必须是第一个人知道。”

顾向南笑了笑。

韩立雅：“行不行？”

“这我好像也控制不了啊。”

“那有什么不行的？”韩立雅摸着下巴扭过头审视她，忽然一征，“等等，刚刚那话，就是你承认喜欢他了？”

“……”

“好了，逗你的，但是我说真的。”

“嗯，行。”

身侧的被子被人拽了一把，随后是韩立雅的笑声。

“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顾向南不知道她在感慨什么，只是回应。

“换了个住的地方确实不一样啊，我记得以前……”她接着灯光指了指屋顶，“这一片都是掉过的灰，那天花板少了一大块呢。”

顾向南抬头，朝她指着的地方看。

过往的一幕幕骤然浮上心头，快乐的，让人难以忘怀的，难过的，让人久久不能平静的，在这个夜晚，被放的很大。

她默默的盖住嘴巴，靠着一点热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嗯。”

韩立雅伸手过去，在她被子里和她的手握了握，随后她躺好，闭上眼睛。

“晚安。”

台灯关了。

顾向南听着身边的人翻了个身，靠她近了些，所有的一切才真正安静下来。

-

周北他们三个人一块去的学校。

周北背着书包跳台阶，空闲往下看，顾向南站在那靠着墙闭目养神，看来是没睡好，她旁边还站了人，见他下来兴冲冲的打招呼。

“周北早上好！”

顾向南睁开眼睛看他：“来了？”

“嗯，”周北和她们站到一起，看了眼韩立雅，她提着行李，活脱脱一个小学生样儿，背包不好好背着，就耷拉在肩膀处，见到他们后嘴咧的很大。

顾向南走了两步，从她肩膀那拽下来书包，自然的递给周北，后者自觉的接了过来。

韩立雅一脸轻松。

“吃饭了么？”

顾向南看了眼韩立雅，咬牙切齿。

“你说呢？”

韩立雅哈哈了两声，准备找话茬，“算了，不好意思，和你一块睡觉太舒服了，就赖了会儿。”

周北没搭话，听着她们在身侧聊因为赖床都没吃上饭的话题。

坐上公交车后，顾向南打了个哈欠，韩立雅凑过去关心她。

“怎么啦？昨天没睡好吗？”

她朝窗户那一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轻轻的摇摇头。

韩立雅把她下巴那的衣服整理了下，确定整洁后才坐好。

“我不会说梦话了吧？”

她砸吧了下嘴巴：“我想想，不应该吧？我没记得我在宿舍还有这毛病。”

“不是。”

“哦。”韩立雅看了眼窗外，外面的上班族开着车和别的车并排等红绿灯，她忽然扭头，带着点恶趣味，“是不是昨天和你说了周北。”

顾向南：？！

她扭头快速看了眼，周北低着头看那串绵羊呢，见她举止可疑，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

韩立雅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又凑近她。

“是不是？”

她又打了个哈欠，抬起眼睛隔着人向公交车前看了眼表，还有十几分钟才到站，她两手一抱，靠到韩立雅身上，“睡了，待会叫我。”

“……”

顾向南今天一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不得不说这个韩立雅确实有点想一出是一出，昨天晚上两个人的话题明明停留在她闭口不谈的出租屋和不好的回忆上，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