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一副这个地方我很熟的样子，打开冰箱翻了翻，冰箱中层放着雪糕，他下巴抵在冰箱门那，手指头在里面抓了抓，拿出一根蓝色包装的。

“这个味儿的雪糕我喜欢。”

顾向南站在电视柜旁喝水，听到他的声音朝他看了一眼：“放下，这个我就买了一根。”

已经晚了，他早就撕开包装袋进嘴里了，“对不住，下次我给你买。”

顾向南：“……”

看她一脸不开心，周北走到她面前，贱兮兮的把雪糕递到她嘴边：“要不要尝尝。”

他在心里打赌，顾向南不会真的咬上来的，估计还会骂自己一句，哪知道下秒就见她凑前，咬了一口，手上的力气瞬间泄了几分，有些无力，她甚至还回味了几秒，最后整根雪糕被她抽走。

“不好意思，我吃了。”

“顾向南。”他有些黑脸，“男孩子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就吃呢？”

“还是我咬过的。”

顾向南闻言思索，目光在雪糕和他之间转了一转，觉得说的很对，于是递过去：“那还给你。”

“顾向南，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

顾向南匆匆吃完，动作很快的进了卫生间：“不好意思，去趟厕所。”

两手撑着洗手池，她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不知怎么回事，觉得怪怪的，动手洗了把脸，听到外面先是手机的声音，接着是周北的声音。

“你手机响了，有人给你打电话。”

她的声音莫名有些哑，从镜子里凝视自己：“谁啊？”

一阵凳子不小心被踢到的声音响过，周北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带着那铃声：“备注是L的。”

顾向南啊了声，接着两个人沉默下来。

周北：“就是刘子帆？”

她嗯嗯了两声，打开门，一手摊开，微微抬头看周北，“给我吧。”

周北毫无留恋，扔给她手机扭头就走了。

顾向南被他莫名其妙的气愤搞得心里莫名发寒，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接通了电话。

“喂？”他先是打了声招呼，接着是翻书的声音，连着翻了好几页，才继续说话。

“我还有几道题，实在不会。”刘子帆停顿，“你有时间吗？”

顾向南关了卫生间的灯，走到客厅，周北正在看电视，声音关了，是静音状态。

她扭头看了眼屏幕，是以前火过的战争片，此时主角们正和敌人打的火热，不过没有声音观看的效果着实不太好。

周北抿着唇，目光直视前方，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一手搭在后面的靠背上，另一只手扶在腿上，把玩着手机。

顾向南伸手给他调高了声音，那边刘子帆反应很快。

“你在看电视？”

电视上已经出现了大炮，正对着敌人，准备发火。

顾向南看着那些主角在想，这些人她前段时间还在热搜上见过。

“嗯，看电视。”

“哦，那我能问问题吗？”

“可以。”

她应了声，往房间里走。

人还没进到屋子里，就听到客厅刚刚还混乱的声音小了下去，最后成零。

像是在和她作对。

顾向南径直走到书桌前，在书的中间找了找，试图从夹层中找到草稿纸，手机那头却突然沉默下去。

“怎么了？”

“我是不是麻烦你了？”

她笑了笑：“没有，我在找草稿纸，你先告诉我题，我列下来。”

“好。”

一共五道题，顾向南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到一边，对着发过来的照片抄写题目。

她边写边嘟囔着题目的计算办法，但是声音很小，那边的刘子帆一度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说话，而自己这因为网络卡顿，而没有听清楚。

“一共五道题，两道是有几种计算方法的，还有三道是书上的例题，不过改了数字。”顾向南停顿，她问，“你准备好了没？我开始讲了。”

“哦，好。”

她做题列草稿纸有个习惯，黑色的抄写题目的话，一定会换一种颜色写过程，因为这样很清晰。

她随手拿红笔的时候，发现其他的笔都被她扔在外面了，在心里劝了自己几秒后，还是不行。

于是下意识喊了周北。

“周北，帮我拿在客厅抽屉里的笔，红色和蓝色的，在最右边，找得到吗？”

“……”

她对着电话说了声不好意思，等一下。

没过一会，周北就进来了，一脸还得是我的表情，但他眼尾有些垂，看起来莫名可怜，尤其是……

他凑近时，一股烟味。

顾向南伸手捂住手机扬声器：“你居然在我家吸烟？待